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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个“巴铁”出现了?欧盟作妖制裁中国,匈牙利硬刚,力挺中国

2021-09-18 01:22: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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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1年5月20日,欧洲议会通过决议,以保护人权为借口宣布冻结中欧投资协定。这并不是欧方第一次为中欧关系挂倒挡。今年以来,欧盟不断在经济、人权等方面无端指责中国,致使中欧关系遇冷,双方的多领域合作遭遇困难。

  但在众多欧盟国家中,位于中欧的匈牙利却是一股政治清流,在欧盟内部多次为中国发声,为维护中欧关系大局做出了重要贡献。

  就在一个月前的4月23日,欧盟27国外长齐聚布鲁塞尔,讨论就所谓的“新疆问题”制裁中国。匈牙利外长西雅尔多顶住层层压力投下了唯一的一张反对票,最终结果26:1,由于匈牙利的坚决反对,欧盟企图借新疆问题对中国发难的计划最终破产。

  会后西雅尔多在社交媒体上怒斥欧盟的此种行为是“毫无意义,自我膨胀和有害的决定”,匈牙利总理欧尔班也为此发声“不能再给中欧关系增添矛盾了”。

  其实,这已经不是匈牙利第一次与欧盟唱对台戏、为中国而发声了。2019年,当众多西方国家合力抵制华为产品时,匈牙利顶住美国的压力,高调宣布将允许华为参与本国的5G建设项目;新冠肺炎席卷全球后,匈牙利率先采购中国疫苗。

  面对欧盟各国对中国疫苗的抹黑,匈牙利总统、总理相继接种疫苗,用行动予以回击。今年4月,欧盟多国企图炒作香港问题,借此发表谴责中国的联合声明,匈牙利再次明确表示反对,欧盟的谴责计划就此流产。一些欧洲议会议员认为匈牙利的行为“十分可耻”;匈牙利不为所动,反而对中国政府实施港版《国安法》表示支持。

  匈牙利“硬刚”欧盟的行为与该国近十年的政治转型有着极大的关系,而主持这场变革的正是匈牙利现任总理欧尔班。这位身上贴着“民主斗士”、“实用主义者”等众多标签的领导人,凭借着自己的政治魅力,在匈牙利大地上刮起了一股“欧尔班风暴”,那么在欧尔班的领导之下,匈牙利为什么与欧盟龃龉不断?该国又为何在国际外交舞台频繁力挺中国呢?

  ▲欧尔班.维克多

  1983年,匈牙利首都布达佩斯开办了一所名为“毕波”的学院。出资建立这所学院的正是日后迫使英镑贬值、狙击泰铢并引发亚洲金融危机的金融大鳄——乔治.索罗斯。

  索罗斯为美籍匈牙利裔,二战结束后,匈牙利被纳入苏联势力范围,索罗斯家族搬离了匈牙利。1956年匈牙利由于改革问题引发民众暴力抗议,苏联旋即出兵镇压了抗议活动并扶持卡达尔的新政府。

  ▲乔治.索罗斯

  卡达尔政权稳固后,逐步放宽了对某些方面的管制。毕波学院便是在这种背景下建立的。远离故土的索罗斯始终记挂着这片土地,他认为这里迟早会发生“颜色革命”。

  毕波学院也聚集了当时在思想上特立独行的年轻人,索罗斯将他们看作实现匈牙利社会变革的中坚力量。索罗斯曾经毫不讳言地说“这就是我想支持的,他们是最优秀的年轻一代”。

  毕波学院的学生中,就有日后成为匈牙利总理欧尔班。由于成绩优异,思维缜密,欧尔班也受到了索罗斯的赏识。而欧尔班用行动证明了索罗斯的眼光独到。他与一群同学成立了一个名为“青年民主主义者联盟”(以下简称为“青民盟”)的组织,该组织在苏东剧变过程中迅速发展壮大,从一个学生组织逐步发展成匈牙利的一股重要政治力量。

  1989年6月,25万布达佩斯市民聚集在英雄广场,纪念1956年被苏联镇压的抗议活动。欧尔班发表了慷慨激昂的演说,博得了现场群众雷鸣般的掌声,欧尔班借此一战成名,化身为匈牙利民主运动的旗手之一。

  ▲1956年的匈牙利事件

  很难想象,这个刚刚完成大学学业的年轻人通过这场运动捞取了第一桶政治资本,仅仅在十年后,就问鼎了匈牙利总理的宝座。

  苏东剧变后,匈牙利建立起了多党参与的议会制政体。议会是国家权力核心,占据议会多数议席的政党领袖将出任总理,行使国家最高权力。1990年,欧尔班成功当选匈牙利议会议员

  1998年,35岁的欧尔班凭借着出色的政治宣讲能力,带领青民盟赢得了匈牙利议会选举,欧尔班也一举成为匈牙利历史上第二年轻的总理。此时的欧尔班将完全亲西方作为他的政治代表色,在其第一个任期内,匈牙利加入北约并顺利成为欧盟入盟候选国,开始以更快的速度融入西方社会。

  ▲不断扩张的欧盟(英国已退出)

  欧尔班的政治理念是传统的保守主义,世纪之初的匈牙利社会还是以开放包容为主流,所以2002年的议会选举中,青民盟未能取得议会的多数席位,左翼的匈牙利社会党和自由民主联盟联合组阁,欧尔班的首任总理任期结束。

  苏东剧变后匈牙利与德法等国主导的欧盟间的经贸联系也越发密切。左翼政府上台后,更加主动地推进匈牙利加入欧盟。经过十余年的谈判争取,2004年匈牙利顺利加入欧盟。

  在匈牙利入盟前的2003年,匈牙利从欧盟获得近2亿欧元的援助,入盟后欧盟对匈援助也水涨船高,一路飙升到2006年的6.18亿欧元。在欧盟的大市场的带动下,匈牙利经济社会发展取得了长足进步,这也是匈欧关系最紧密的一段时间。

  ▲2004-2009年在任的匈牙利总理久尔恰尼

  2006年后,由于经济政策失当,匈牙利政府内部产生分裂。2008年由美国爆发的次贷危机席卷全球,让过度依赖外资的匈牙利银行业饱受打击,匈牙利经济雪上加霜。

  蛰伏已久的欧尔班利用左翼政府的分裂,发起了对总理宝座的再次冲击。欧尔班以左翼政府应对次贷危机措施不力为突破点,对现任政府发动全面攻击,要求政府辞职并提前举行议会大选。民众也逐渐失去了对左翼政府的信任,欧尔班的支持率不断攀升。

  2010年4月,匈牙利举行新一届议会选举。欧尔班领导的青民盟大获全胜,左翼政府辞职,传统保守的右翼时隔8年再次上台。欧尔班自此重登大位,担任匈牙利总理至今。

  欧尔班的二度上台并不仅仅是普通的政府换届,而是匈牙利民意“由左至右”的一次急转,自此西方人眼中的那个民主转型的优等生消失了,代替它的是一个将被西方视为异类的右翼匈牙利。

  ▲支持欧尔班的匈牙利民众

  欧尔班于2010年“梅开二度”后,旋即对原左翼政府的部分政策开始调整。时至全球经济危机,匈牙利乃至整个欧洲经济的停滞让欧尔班对自由主义经济产生了深深的怀疑。

  欧尔班政府先后实行了包括出台新宪法、强化对新闻媒体业的管控、削弱政府架构的权力制衡、打击非政府组织在内的一系列政治举措。由于同欧盟的价值观不同,欧盟为匈牙利扣上了“民主倒退”国家的帽子,并采取多项措施对匈牙利展开调查。

  欧尔班的一顿“猛操作”也确实为匈牙利社会注入一定动力。欧尔班政府逐步加大了对国内中小企业的支持力度,每年为国民提供20余万个公益性就业岗位,让匈牙利成为失业率最低的欧盟国家之一。得到实惠的民众继续支持欧尔班,2014年的匈牙利议会大选中,青民盟大获全胜,欧尔班连任总理。

  ▲2014年匈牙利议会选举结果(橙色为青民盟席位)

  欧尔班没有就此停止匈牙利的转向进程,2014年7月他在罗马尼亚举办的第二十五届巴尔瓦纽什自由大学和学生夏令营上发表了一段著名的讲话,他对金融危机以来的世界政治及经济格局进行了反思,他批判自由主义和福利国家。

  欧尔班说道“要审视世界正在发生的变化,以2008年开始的世界经济和权力改组为出发点,思索自己的人生”。欧尔班的言论反映的正是匈牙利社会浓重的疑欧情绪。他同时还强调“福利国家和社会制度已经耗尽了自己的储备,注定要破产,因此需要改变”。

  对于匈牙利的未来,欧尔班有着明确的目标。他公开声称,“必须与自由主义的社会原则和方法决裂”。这引起了欧盟对他的强烈批评,反对者也认为,欧尔班的言论是对民主价值的公开挑衅,欧盟认为照此道路发展下去,匈牙利会变成一个非自由主义的国家。

  ▲发表街头讲话的欧尔班

  欧尔班在罗马尼亚的讲话将匈牙利与欧盟的矛盾进一步公开化,他继续在“欧盟往东我偏往西”的道路上大步前进。恰逢欧洲难民危机爆发,为了解决日益增多的难民,欧盟决定通过摊派的方式,转移安置意大利、希腊境内的十余万难民。

  欧尔班对欧盟的该项政策大加反对,甚至决定是否接受摊派难民的问题举行全民公投。欧尔班这种“没有集体观念”的行为让欧盟大为光火,一度准备到欧洲法院起诉匈牙利。

  就在欧尔班连任总理的2014年,欧盟成立了针对成员国违反欧盟价值观的法制调查机制。2017年,同为欧盟国家和前东欧国家的波兰,由于国内也进行了被欧盟认为是“不民主”的改革,欧洲议会史无前例地提议对波兰启动《里斯本条约》第7条。

  该条约第7条规定,严重违反欧盟价值观的成员国将遭到制裁,甚至被剥夺在欧盟的投票权。由于波兰的国家体量要大于匈牙利,在欧盟中的地位自然也是更重要的。欧盟此举在于敲打波兰,同时震慑匈牙利。为此欧尔班还多次前往欧洲议会接受质询,并就其政策进行解释。

  ▲在欧洲议会的欧尔班

  匈牙利自然不想惩罚机制落到自己头上,但此时欧洲议会内部却发生了变化。匈牙利执政党青民盟在欧洲议会内一直属于欧洲人民党派系,欧洲人民党也在多次欧洲议会讨论中为匈牙利撑腰。但由于人民党内部的分裂,欧尔班失去了在欧洲议会内部的靠山。

  欧盟认为匈牙利的法制和公民基本权利遭到破坏,于是欧盟架构上的欧洲议会于2017年5月通过了一项决议,要求欧洲议会下属的内政事务委员会对匈牙利展开调查。欧洲议会的荷兰籍议员萨尔根蒂尼负责此次任务。

  2018年9月,欧洲议会以448票同意、197票反对、48票弃权的结果通过了萨尔根蒂尼的调查报告,认定匈牙利近几年发生了所谓的“民主倒退”,正式对匈牙利启动了《里斯本条约》第7条制裁措施。时任欧盟委员会主席容克表示,欢迎该项结果,他本人也支持对匈牙利施加第七条的制裁内容。就在欧匈关系滑入低谷的同时,欧尔班将目光望向东方,在那里打开了新的外交局面。

  ▲容克

  匈牙利民族诗人裴多菲曾在诗句中写道“我们那遥远的祖先,你们是怎么从亚洲走过漫长的道路,来到多瑙河边建起新的国家”。

  匈牙利民族起源于亚洲游牧民族,被认为与中国北方的游牧民族——匈奴人有历史上的渊源,9世纪末开始在中欧定居,尽管改信了基督教,但由于匈牙利民族的文化独特性,始终无法完全融入周围的拉丁、斯拉夫文化圈。

  ▲匈牙利传统服饰

  加入欧盟以后,匈牙利从欧盟得到发展福利并没有预期中的那么高,反倒是自主权受到了一定的限制。自欧尔班2010年复任总理以来,受次贷危机、欧盟主权债务危机、难民入境等多方面问题影响。匈牙利与欧盟的外交态势从互动频繁变成针锋相对。

  第二次掌权的欧尔班也一改此前全面倒向西方的态度,凡事讲求实用主义,期冀在东西方之间取得平衡,并从中为匈牙利发展谋得一条出路。欧尔班将合作的目光瞄向了东方的俄罗斯、土耳其,甚至是更东方的中国。

  2014年爆发的乌克兰危机,严重冲击了中东欧的地区安全局势。多方势力在此博弈,让作为乌克兰邻国的匈牙利倍感忧虑。

  一方面作为欧盟成员,匈牙利需要在大方向上与欧盟看齐;另一方面,出于对俄罗斯能源的依赖,又不得不采取相对中立的立场,呼吁欧盟解除对俄罗斯的制裁,这一事件也让匈牙利真切地感受到在东西方夹缝中的压力。

  ▲时代周刊将欧尔班归类为同普京一样的执政者

  为了降低欧盟制裁对自身发展的影响,同时也为了拓宽国家发展道路,欧尔班提出了“向东开放”的政策,该政策正好与中国的“一带一路”政策接轨,成为第一个同中国签署关于共同推进“一带一路”建设的欧洲国家。

  此后几年中匈合作领域不断扩大,两国签署了包括铁路、农业、金融、旅游等项目在内的一系列合作协议。匈牙利成为中东欧首个设立人民币清算行的国家、第一个发行人民币债券的国家、第一个在国内设立母语和汉语双语教学的欧洲国家。

  投之以木桃,报之以琼瑶。中匈关系的“热”与欧匈关系的“冷”形成了鲜明对比。中匈两国间互惠互利的合作关系,两国人民从中都能得到实实在在的发展红利。随着双方务实合作的加深,中匈两国的友谊也日益牢固。

  2016年,某些别有用心的国家搅动南海局势,炮制所谓的南海仲裁案时,匈牙利在该问题上坚定地站在中国一侧。面对西方国家企图在香港、新疆以及5G技术的问题上借题发挥时,匈牙利都旗帜鲜明地表示支持中国。

  美国前国务卿蓬佩奥曾借使用华为5G技术的问题向匈牙利施压,声称“如果接受华为,美国很难与你们做盟友”。匈牙利政府直接用“我们早就受够了西方的极度虚伪”来回击美国。

  ▲匈牙利外长斥责西方虚伪

  2020新冠疫情袭来,面对疫苗短缺,欧盟无法为匈牙利提供足够的疫苗,匈牙利政府遂决定采购中国疫苗。中国也第一时间解匈牙利燃眉之所急,为其提供疫苗,欧尔班总理甚至亲自到机场接机。

  欧盟虽然无法迅速提供疫苗,脏水却是说来就来。他们以数据不透明、安全性无法评估为理由,疯狂抹黑中国疫苗,匈牙利政府发言人用事实回击了欧洲的污蔑,“除了中国,没有人援助我们”。匈牙利总统与总理也选择接种中国疫苗,用行动破除了西方的谣言。

  ▲匈牙利官员表态

  由于在从欧美预定了一千万剂疫苗,中俄等国也援助了一定数量的疫苗。今年5月20日,“手里有苗,心里不慌”的匈牙利总理府对外发布,无意参加欧盟组织的新一轮疫苗统一采购。

  欧尔班上台后,带领匈牙利调转方向,一定程度上也反映了中东欧国家在欧洲一体化进程上的不同认识。匈欧双方的矛盾映射出欧盟的局限性,但欧盟也一直在试图弥合矛盾,适应各成员国的变化。

  ▲欧尔班接种中国疫苗

  另一方面,欧尔班任内全力推动匈中双边外交关系。政府层面,匈中已建立全方位战略伙伴关系,成为了彼此远在天边的伙伴。“匈中友谊如多瑙河和长江加起来那样长”,匈牙利总理府首席顾问苏契以此来形容两国紧密的外交关系。而在民间层面,匈牙利民众对华好感度也位列欧洲前列。

  随着中匈两国在各领域的合作不断深化,横跨欧亚大陆的“一带一路”也将变得更为宽广,高水平政治互信之下,中匈关系将更具韧性和活力。

  ▲稳步发展的中匈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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